水浴加热

吹,等

   季风和顾山海,烂泥和野鬼。

  顾山海家里条件好,有父母撑腰从小玩到大,肆无忌惮,一天到晚,和自己身边哥们儿打架约酒。按道理来讲,他和家境贫穷的季风是不可能有交集的,但季风那年刚好中考状元,考上了他们学校。

  那天,“野鬼”顾山海,逃课在学校里东跑跑西逛逛,偶然见到了这个小呆子,白皙的脸庞,线条柔和,乌黑深邃的眼眸,栗色的头发又柔又亮,闪烁着熠熠光泽……

  顾山海记得他,在校榜上的聪明人物,还是个漂亮的呆子。

  擦肩而过的温度,很显然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。少年停下了脚步,转头看向背道相驰的人,轻轻地喊了一声:“小呆子。”

  千算万算没算到,这么遇到你。

  

  季风比顾山海小一岁,但他们却是同一天生日。季风见过他几次,但是都没有注意。在他的世界里,永远只有无尽的孤独,也不想有人来干扰他的平静。一块烂泥谁能扶的起来呢?

  对季风来说光是温暖的,认为人生的第一束光是顾山海给的,当全世界都在给纨绔的他过生日时,少年亲手切了一块最大的蛋糕,风风光光的跑到了自己面前,一张坏坏的笑脸,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,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,弯弯的,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,少年轻轻凑到他耳边低语:“生日快乐。”

  季风不记得那天的蛋糕是什么样的了,只记得好像是抹茶味的,苦中带涩,回味甘甜。

  生日后,季风的脑海里有了顾山海的痕迹,他总是下意识地追着顾山海的身影。

  顾山海在经人提醒后,也发现这个小呆子似乎一直看着自己。

  他不经意地凑到了季风身边,弯腰平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。沉默片刻后,他抬起手,粗鲁揉了揉少年的头,勾起嘴角:“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些什么?”

  季风抓住他的手腕,将手拿下自己的头。平静无波的声音透着冷意说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?你为什么……”

  “喂,你耳根红了。”

 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捏了捏季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通红的耳朵儿,轻笑一声,

  “小呆子。”

    “顾山海,你剥开一个很酸的橘子而感到后悔了,可对橘子来说,这是它的一切。”

  “季风,大风吹野鬼,山海等烂泥。 ”

  烂泥就想和野鬼待在一起。

  

(顾山海独白:

  其实他们不是第一次相遇,我记得那天早上,我要坐高铁回家。因为赶时间,所以拿口罩的时候拿错了,拿成了防灰尘的口罩,匆匆忙忙戴上就出门了。到了高铁站,检票进站。这时一个戴着口罩也觉得他长得好看的的志愿者叫住了我,跟我说,“你这个口罩戴着没用的。”啧,有点麻烦,后来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医用口罩给我,眉眼弯弯跟我说,“戴这个吧!”后来他向工作人员咨询了,那个人叫季风。)

  

by 酒精脱色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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